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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穿着单薄袒露的睡裙,高傲自得地展示着身上的红疹子和涂在上面的药膏。
乔霜却只是死死盯着她手里。
乔婉见了,扯动着手里的狗绳扬起来故意给乔霜看。
“至于这个啊,是景炀哥助理带来寻找我们的藏獒犬,景炀哥怕我一个人无聊,便让这只狗来陪我了。”
“嘻嘻,你看,景炀哥怕我受伤,不仅给给这狗带了个嘴套,还这狗下了点药呢。”
“哎呀,我忘了,这只狗是三年前你从这里救回去的,熟悉到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了。”
乔霜看着此时走路东歪西倒还不断哀嚎的藏獒犬,心疼地猛然起身,就要将其从乔婉手里抢过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乔婉大力扯动着狗绳后退一步,也不装了,目光突然变得狠辣了起来。
“我想干什么?乔霜,你已经霸占了这么多年不属于你的东西,裴景炀是,裴太太的位置也是,是时候该让位了!”
“早知道乔家会让你替嫁,我就该让你死在五年前,我乔婉当初不要的东西,也绝不会让你拥有!”
“现在我回来了,我要让你吐出所有属于我的一切!”
“就连这只狗,我也不会让它属于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直接取下了藏獒犬的嘴套,直接将手伸到了狗嘴里。
“啊——!”
“嗷呜——!”
害怕的尖叫和受惊的犬吠同时响起。
裴景炀一赶过来,就看到乔婉手臂看在藏獒犬尖锐的犬牙上,正血淋淋的。
他双目立马赤红,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摸到一旁的水果刀,猛然对着藏獒犬最脆弱的眼睛就是一扎。
“不!”
乔霜瞪大了双眼,撕心裂肺地扑了过去。
裴景炀却猛然抬腿,狠狠踹向她的肚子,大力将她踢开。
“乔霜,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竟然想让婉婉被一只畜生咬死!”
他紧咬着后槽牙,当着乔霜的面,再次将手中的刀扎向藏獒犬的心脏。
“咳......咳咳......不要......”
温热鲜血溅了满身,气息微弱的哀嚎响在耳边。
乔霜目眦欲裂,无力挣扎着想阻止。
可一抬头,正好看到冷眼屠杀的裴景炀最后一刀直接割破了藏獒犬的喉部。
一瞬间,乔霜整个身体和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大口呼吸着,突然就想到三年前她胎毒发作后,在这里捡到这只藏獒犬的时候。
那个时候它才小小一团,毛发被人恶意烧毁,腿脚也变形扭曲。
裴景炀将它捡回来,每晚熬夜亲力亲为饲养,热切地想证明这么这只已经半脚踏入死亡的狗都能活下来,她的病也一定会好的。
后来乔霜好了,这只狗也成了他们小家里的重要成员。
在过去被裴家谩骂生不出孩子时,裴景炀无数次站出来说这只藏獒犬就是他们的孩子,说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
《情深坠于冬雪乔霜裴景炀大结局》精彩片段
乔婉穿着单薄袒露的睡裙,高傲自得地展示着身上的红疹子和涂在上面的药膏。
乔霜却只是死死盯着她手里。
乔婉见了,扯动着手里的狗绳扬起来故意给乔霜看。
“至于这个啊,是景炀哥助理带来寻找我们的藏獒犬,景炀哥怕我一个人无聊,便让这只狗来陪我了。”
“嘻嘻,你看,景炀哥怕我受伤,不仅给给这狗带了个嘴套,还这狗下了点药呢。”
“哎呀,我忘了,这只狗是三年前你从这里救回去的,熟悉到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了。”
乔霜看着此时走路东歪西倒还不断哀嚎的藏獒犬,心疼地猛然起身,就要将其从乔婉手里抢过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
乔婉大力扯动着狗绳后退一步,也不装了,目光突然变得狠辣了起来。
“我想干什么?乔霜,你已经霸占了这么多年不属于你的东西,裴景炀是,裴太太的位置也是,是时候该让位了!”
“早知道乔家会让你替嫁,我就该让你死在五年前,我乔婉当初不要的东西,也绝不会让你拥有!”
“现在我回来了,我要让你吐出所有属于我的一切!”
“就连这只狗,我也不会让它属于你!”
说时迟那时快,她直接取下了藏獒犬的嘴套,直接将手伸到了狗嘴里。
“啊——!”
“嗷呜——!”
害怕的尖叫和受惊的犬吠同时响起。
裴景炀一赶过来,就看到乔婉手臂看在藏獒犬尖锐的犬牙上,正血淋淋的。
他双目立马赤红,几乎没有多想,直接摸到一旁的水果刀,猛然对着藏獒犬最脆弱的眼睛就是一扎。
“不!”
乔霜瞪大了双眼,撕心裂肺地扑了过去。
裴景炀却猛然抬腿,狠狠踹向她的肚子,大力将她踢开。
“乔霜,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竟然想让婉婉被一只畜生咬死!”
他紧咬着后槽牙,当着乔霜的面,再次将手中的刀扎向藏獒犬的心脏。
“咳......咳咳......不要......”
温热鲜血溅了满身,气息微弱的哀嚎响在耳边。
乔霜目眦欲裂,无力挣扎着想阻止。
可一抬头,正好看到冷眼屠杀的裴景炀最后一刀直接割破了藏獒犬的喉部。
一瞬间,乔霜整个身体和灵魂都颤抖了起来。
她大口呼吸着,突然就想到三年前她胎毒发作后,在这里捡到这只藏獒犬的时候。
那个时候它才小小一团,毛发被人恶意烧毁,腿脚也变形扭曲。
裴景炀将它捡回来,每晚熬夜亲力亲为饲养,热切地想证明这么这只已经半脚踏入死亡的狗都能活下来,她的病也一定会好的。
后来乔霜好了,这只狗也成了他们小家里的重要成员。
在过去被裴家谩骂生不出孩子时,裴景炀无数次站出来说这只藏獒犬就是他们的孩子,说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回不来了......
因为从小生活在苗蛊族,又长时间和各种毒虫打交道,乔霜很难有孕。
却没想到,她盼了这么久的孩子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了。
护士看着她出神愣怔的样子,以为她太过于惊喜,连忙叮嘱。
“还有,你身体现在严重贫血,医院把这边建议尽快住院修养......”
“乔霜,你竟然骗我!”
身后传来的一道怒喝,直接打断了护士的话。
裴景炀眼底燃着滔天怒火,大掌毫不犹豫捏在了她手腕处的伤口,恨不得将她给捏碎了。
“你竟敢故意在伤口上用了药,害得那些血不仅没用,还差点让婉婉病情更加恶化!”
乔霜听懂了来龙去脉,咬紧了牙关:”我没有。”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一身病服的娇弱身影从裴景炀身后出现。
乔婉红着眼眶,一边拉了拉裴景炀的衣袖,一边轻声啜泣。
“景炀哥,你别怪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的......”
可她这么一说,更加让裴景炀的怒火烧的更旺盛了。
他丝毫不顾乔霜的辩解,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刃般直戳戳地刺入她的心脏,更是冷冷低吼出了声。
“来人,将乔霜给我绑进手术室抽血!”
蓦然,乔霜想到了那个她才得知存在的孩子,有些慌张地不断挣扎了起来。
“裴景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里——”
“啊——!”
突然,乔婉发出一声哀嚎,吸引走了裴景炀的所有注意力。
他额头的血管突突暴起,看着乔婉手臂上的掐痕,几乎是朝着乔霜低吼着咆哮出了声。
“乔霜,你怎么敢接二连三这么伤害婉婉的!给我将她立马带进手术室抽血!”
乔霜根本就没碰乔婉一丝一毫。
她看着裴景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怒火,一下子就觉得她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婚后一个生病的日子,那时裴景炀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吹着她扎针的手背,既心疼又后悔没将她照顾好,发誓以后绝不会让她受一丁一点的伤害。
而如今,手术室里。
她看着晃眼白炽灯下鲜血模糊的手腕,看着埋入血管的粗大针头,突然觉得过去的美好和幸福就像镜花水月一般虚幻。
好冷啊。
裴景炀,我好冷啊。
乔霜意识越来越模糊,不止是身体逐渐失温和僵硬,耳边虚虚实实的嘈杂声音随着心脏越跳越慢也开始弥散开来。
“不能再抽了......病人......快休克......”
“血......不好了......身下......好多血......流产......”
“不过是个替嫁的而已,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怎么比得上我乔婉,继续抽!”
猛然,一道怨恨毒辣的尖锐声音顿时让乔霜意识清醒了不少。
是乔婉。
乔婉脸上正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她一边将那些从乔霜身体里抽出的所有鲜血倒掉,一边故意说道。
“哎呀,姐姐我手滑了,还得麻烦再多抽一点你的血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扑鼻而来的香灰味道让乔霜一下子就分辨出她现在正在白岭观内。
隐隐约约中,他听到了主持慈善的声音。
“裴施主,这位女施主并未受胎毒所扰,至于这简单的烧痛之病,我会让人煎好药送来。”
“主持,你会不会弄错了?婉婉的胎毒比当初乔霜的还严重......”
裴景炀急匆匆的话由近及远,慢慢消散开来。
乔霜并不意外乔婉装病这种事。
从小乔婉就好强,喜欢抢夺属于她的东西。
她每次有一点不舒服,乔婉就能比她抢先一步确诊生病,让父母只能绕着她团团转。
乔霜只是松了一口气,板着手指头数了数。
这个情,她算是还给裴景炀了。
至于江城那边,她想了想,让之前联系的房产中介尽快将她名下的那些不动产赶紧卖出去。
“乔霜,你没事吧。”
或许是出于在雪崩里没有救她的愧疚,裴景炀难得地亲自端着药过来关心乔霜。
他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先去救婉婉,不过是因为她身体没你好,要是真出问题了,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
“现在主持那边说她身体里没有胎毒,我想肯定是什么其他的疑难杂症,你就别和她计较这点了好不好?”
他宁愿相信乔婉被其他病痛折磨, 也不相信她是装的?
乔霜紧闭着双眼没有睁开,只觉得可笑极了。
裴景炀见她没有醒来的趋势,在她床前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再次见到他,是一位小道士犹犹豫豫地敲响了她的房门。
这时候乔霜才知道乔婉这次的发烧是真的。
只不过自从醒来后,她就一直嚷嚷着难受,也不肯喝苦药。
裴景炀便不顾一切整个人躺入了冰雪里,亲自用低温的身体给她降温。
“景炀哥,你对我真好。”
透过窗户,依稀能看到乔婉窝在裴景炀怀里,娇羞地环着他的脖颈。
而他,哪怕冻到牙齿打颤,脸色发青,依旧一脸宠溺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婉婉,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还真是情深意切呢。
到了晚餐时间,所有道士清理祈愿树上的积雪和被砸落的祈福带时,裴景炀也在。
乔霜眼睁睁看着他们曾经互相挂好的祈福带被他亲自拆下,挂上了祈求乔婉平平安安的新祈福带。
“乔霜,过去五年你害婉婉身体亏空得厉害,她现在又一直高烧不退,我才先挂上她的祈福带。”
目光碰触的时候,裴景炀有些僵硬地说道。
完后又顿了顿,加了一句:“你想要的话,我等会重新写上你的再挂上去。”
乔霜既没有说话,神色也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平静地和他擦肩而过。
有多失望,就有多庆幸。
庆幸此时的她已经习惯这种伤害,习惯不再去爱他了。
裴景炀冷冷的语调里全是漠然和毫不在意。
这些话却如无数根银针一般狠狠刺入乔霜的胸口,密密麻麻地让她觉得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扯出尖锐的锥痛,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爹不疼娘不爱,从小被丢给苗蛊族的外婆抚养。
更不用说,这五年来裴景炀对她的好,也全是因为他以为她是他想娶的人罢了。
还好,她还有外婆,还有苗蛊族这个能让她栖身的地方。
等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乔婉之后,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回到属于她的真正的家了。
想到这里,乔霜深吸一口气 ,压下了心底的所有苦涩。
她看着紧皱着眉头正不满她手腕处流速缓慢的鲜血的裴景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想要我的血,一口价,一个亿。”
“裴景炀,我想你也不愿意第二天头条上出现乔婉喝自己亲姐姐鲜血这种大新闻吧。”
已经疼到麻木的手腕蓦然一紧,眼前的男人脸色更黑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乔霜,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龙飞凤舞的签名毫不犹豫划在合同上,带着愤怒的火星,恨不得将乔霜湮灭。
乔霜见了,拿过一旁的刀,果断地在手腕处又划上了一道新的伤口。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拿去给乔婉吧。”
“以后,我就再也不欠你的了。”
乔霜双唇彻底褪去了血色,额头沁出大颗的冷汗,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她和乔婉都是带着胎毒出生的。
胎毒的解药是裴景炀一步一磕,不顾双腿差点被冻到残废为她求来的。
如今,捏着夹在合同里的一同被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乔霜想,裴太太的位置她让了,融合了胎毒解药的血她也给了。
一个月的冷静期结束后,她和他就彻底两不相欠了。
而裴景炀,他紧盯着乔霜手腕处极其深的伤口,心下一紧。
但想到这五年来她享尽了荣华富贵,而如今生命垂危的乔婉则是好不容易才从魔爪里逃回来,神情又暗沉了下来。
他丝毫没再给乔霜多余的眼神,转身就进了乔婉的病房。
“婉婉,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隔着一扇门,依稀很能听见裴景炀小心翼翼的轻哄。
乔霜指甲深陷掌心,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不去在意。
可心脏处的阵阵钝痛却叫嚣着蔓延到了全身,让她疼到大脑晕眩,身形摇晃。
乔霜,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不要再去爱裴景炀了。
她不断告诫自己,咬紧了牙关跌跌撞撞地让自己远离这里。
突然,路过护士台时,年轻的护士捂嘴笑着,连忙将一张检查单塞到她怀里。
“乔小姐,这里有一份报告你忘记拿了,你赶紧去将这件喜事和你先生分享吧!”
她愣在原地,心底蓦然升起无限的忐忑和慌张。
等看到那份怀孕单时,所有的情绪,好的或坏的,一瞬间全都凝固了。
再次醒来。
她看着回流进输液软管的血液,将青肿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有些头晕目眩地下了床。
漫天的冷风和雪花迎面而来。
乔霜一下子就认出了这里正是裴景炀曾经为她买下的白岭观山脚处的一栋别墅。
当初她因为胎毒发作,差点小命不保,裴景炀连夜买下来这里将她安置好,然后独身去到了白岭观为她求胎毒的解药。
想到曾经几乎九死一生,却高兴得像个孩子般将解药放在她手里的男人,乔霜她目光一滞。
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露天温泉里的裴景炀和乔婉。
乔婉正脸蛋红扑扑地依靠在他怀里。
哪怕一身板正的西装湿透变皱,他也并不在意,只是专心地替乔婉捏脚揉腿。
“婉婉在温泉里滑了一跤扭到脚,我才下来扶了她一把。”
见到乔霜出现,裴景炀突然起身解释。
乔霜看着他脖颈处的红印,抿紧了唇,什么都没说,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站住!”
裴景炀呵斥了一声,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我都说了我和婉婉之间什么都没有,你没必要来这一出,也别想毁坏婉婉的声誉。”
原来,他之所以解释是怕她传出去他和乔婉有一腿,怕她污蔑乔婉的名声。
可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还有三周的时间,离婚冷静期一结束,两人就彻底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乔霜提起顿住的脚步,继续往房间走去。
但没想到房间里她的东西竟全被佣人给清了出来。
“乔霜,你也配住这间最好的房间?配用这些最好的东西?配和裴景炀在一起?”
乔霜笑靥如花地走过来。
又猛然脸色扭曲,将手里的刀狠狠划在被清理出来的贵奢用品上。
然后直接给了自己的小臂一刀。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蓦然响起。
乔霜脸色一变。
可才刚后退一步,就被匆匆赶过来的裴景炀给撞开了。
他瞳孔紧缩,咬牙切齿到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乔霜,你怎么敢的!”
乔霜只觉得荒唐至极。
她攥紧了拳头,苍白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什么都没做,是乔婉自己划伤的。”
“够了!”
裴景炀双眼赤红,低吼着喷出滔天怒火。
“乔霜,你究竟还要撒多少谎,还要伤害婉婉多少次才甘心!”
“明明这几年来你都得到了所有,而她好不容易从才狼窝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一旁的乔婉眼眶发红,摇摇欲坠地捂着胸口,小声啜泣着。
“景炀哥,你别误会我姐姐,这肯定是她不小心的。”
“不止这伤口,还有当初我被卖去夜总会,也肯定不是姐姐做的。”
裴景炀脸色更暗沉了。
他拉着乔霜到了白岭观山下,更是直接一脚踢在乔霜的膝盖窝,让她硬生生跪倒在地。
“乔霜,既然你又一次害婉婉胎毒发作了,那你现在立马跪着爬上白岭观去给她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