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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沈墨琛向白汐借命七次。
只为了改变他那白月光的命数,可每次林希月还是逃不过意外死去,导致两人生死离别循环了七次。
第八次借命时,白汐拒绝了。
沈墨琛当场黑下脸:“你又不会死,怎么能这么冷血。”
白汐听到这话哽咽住了。
她是九尾狐一生有九条命,所以沈墨琛才认定她不会死。
但是······
话还没解释出口,她就被两个保镖压倒在床上,并且捆住了手脚,沈墨琛阴着脸俯视着她:“最后一次。”
“墨琛,不要。”
她无助地摇了摇头。
由于借命多次耗尽了修为,她现在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试图求得眼前男人的怜悯而直言道:“我会死的。”
沈墨琛闻言微怔。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这才第八次而已你根本死不了,可对月儿来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我必须救她!”
说完人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白汐不死心想再解释,但下一秒嘴巴就被胶带给封住了。
旁边的私人医生连忙将针头插 进她的血管里,鲜血源源不断地被抽出,又通过导管进入到另一个身体里。
借命得通过换血来达成,她每救林希月一次就得被抽干一次血,先前经历了那么多次本该麻木的。
但这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因为她真的要死了。
“这是第九次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内心诸多不甘却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身体在一点点失温,最后无力地合上了眼。
再有意识时,人已经在阴曹地府。
奈何桥上亡魂成列,都在等着投胎到一下世,唯独白汐执念太深忘不掉前尘。
孟婆无奈,只能领她去了阎王殿。
阎王政弋坐在高台之上,在看清白汐面容时恍然一怔,眼底似有暗潮翻涌,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声苦笑。
“一千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清音中略带酸涩。
白汐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听出故人之音,垂眸呢喃:“怎么可能放得下。”
是啊,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她对沈墨琛的执念已融进骨血里,那可是寻了千年的爱人啊。
千年前,她还是一只小狐狸。
族人惨遭猎户的捕杀,独剩下她一人四处躲避,有一次不幸掉进他们设的陷阱,被上京赶考的沈墨琛路过给救了。
为了报恩,她陪着沈墨琛一起跋山涉水赶往京城,一路上两人相依为伴,久而久之便对彼此有了好感。
后来,沈墨琛高中成了状元郎。
他允诺说要娶她为妻,白汐欢喜不已每日都盼着大婚的到来。
可大婚前夕却遭遇变故。
当朝长公主也看上了沈墨琛,并强令要他弃了白汐转做驸马爷,谁知沈墨琛宁死不从在牢里被折磨了三天三夜。
等白汐赶到时,人已经断气。
当时她修为太低没法借命,只能无助地抱着尸体痛哭,也成了她此生最大的痛。
千年来她踏遍世间每个角落。
不为别的,只为了寻找沈墨琛的转世。
直到三年前她终于找到了,可沈墨琛却出了车祸奄奄一息,便借命救活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借命,不说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也不想借此邀功。
可不曾想,旧人爱上了新人。
那场车祸死的不只沈墨琛一人,还有他的白月光林希月。
他醒来后万念俱灰,整日守着林希月的遗体寸步不离,甚至想自杀随她而去。
白汐不忍,所以便借命救活林希月,但前提是要沈墨琛娶她。
她实在不想再等了。
沈墨琛无奈答应了。
就这样,两人匆匆领证没有婚礼。
白汐一直想办婚礼,对她来说婚礼比结婚证更意义,更是千年前两人的遗憾。
可沈墨琛不肯配合,全身心都放在林希月身上,自从林希月复活后就离奇地逃不过命数,人每死一次他便更愧疚一分。
他始终认为出车祸时是林希月替他挡下了命劫才惹上这命数,甚至还埋怨白汐趁人之危,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让林希月伤心过度命一次比一次弱。
最后她搭上九条命也唤不醒爱。
盼了千年、等了千年,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叫她如何能放得下?
千年深情,闻者落泪。
政弋握紧了泛白的指节,叹息一声。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尽早放下执念投胎到个好人家去,二是我许你还阳七日,若沈墨琛肯给你一个婚礼证明他是爱你的你便可死而复生,若不能,你余生只能留在这阴界永世不得轮回。”
“赌吗?选了便不能后悔。”
白汐顿了下,抬眸坚定回:“赌,我选第二个,绝不后悔。”
虽已猜到但还是心头一刺,政弋垂下眸拂了拂衣袖,将她的魂魄送回原体。
醒来时,人躺在熟悉的床上,楼下传来了一阵欢愉的嬉笑声。
白汐立马起身下了楼。
林希月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下一秒又收好表情,笑得柔和:“白汐,你醒啦,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墨琛闻言扭头看向她。
“这次怎么这么久才醒?”
“算了不重要,说吧,这次你救了月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听着这轻描淡写,她心头一酸。
原来他也知道久啊,但凡是真关心上楼看一眼,便会发现她早就死了。
白汐压住了情绪,平静地说:“我想要一场婚礼,行吗?”
《空叹年华似流水沈墨琛白汐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结婚三年,沈墨琛向白汐借命七次。
只为了改变他那白月光的命数,可每次林希月还是逃不过意外死去,导致两人生死离别循环了七次。
第八次借命时,白汐拒绝了。
沈墨琛当场黑下脸:“你又不会死,怎么能这么冷血。”
白汐听到这话哽咽住了。
她是九尾狐一生有九条命,所以沈墨琛才认定她不会死。
但是······
话还没解释出口,她就被两个保镖压倒在床上,并且捆住了手脚,沈墨琛阴着脸俯视着她:“最后一次。”
“墨琛,不要。”
她无助地摇了摇头。
由于借命多次耗尽了修为,她现在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试图求得眼前男人的怜悯而直言道:“我会死的。”
沈墨琛闻言微怔。
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这才第八次而已你根本死不了,可对月儿来说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我必须救她!”
说完人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白汐不死心想再解释,但下一秒嘴巴就被胶带给封住了。
旁边的私人医生连忙将针头插 进她的血管里,鲜血源源不断地被抽出,又通过导管进入到另一个身体里。
借命得通过换血来达成,她每救林希月一次就得被抽干一次血,先前经历了那么多次本该麻木的。
但这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因为她真的要死了。
“这是第九次了······”
泪水从眼角滑落,内心诸多不甘却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身体在一点点失温,最后无力地合上了眼。
再有意识时,人已经在阴曹地府。
奈何桥上亡魂成列,都在等着投胎到一下世,唯独白汐执念太深忘不掉前尘。
孟婆无奈,只能领她去了阎王殿。
阎王政弋坐在高台之上,在看清白汐面容时恍然一怔,眼底似有暗潮翻涌,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声苦笑。
“一千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清音中略带酸涩。
白汐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听出故人之音,垂眸呢喃:“怎么可能放得下。”
是啊,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她对沈墨琛的执念已融进骨血里,那可是寻了千年的爱人啊。
千年前,她还是一只小狐狸。
族人惨遭猎户的捕杀,独剩下她一人四处躲避,有一次不幸掉进他们设的陷阱,被上京赶考的沈墨琛路过给救了。
为了报恩,她陪着沈墨琛一起跋山涉水赶往京城,一路上两人相依为伴,久而久之便对彼此有了好感。
后来,沈墨琛高中成了状元郎。
他允诺说要娶她为妻,白汐欢喜不已每日都盼着大婚的到来。
可大婚前夕却遭遇变故。
当朝长公主也看上了沈墨琛,并强令要他弃了白汐转做驸马爷,谁知沈墨琛宁死不从在牢里被折磨了三天三夜。
等白汐赶到时,人已经断气。
当时她修为太低没法借命,只能无助地抱着尸体痛哭,也成了她此生最大的痛。
千年来她踏遍世间每个角落。
不为别的,只为了寻找沈墨琛的转世。
直到三年前她终于找到了,可沈墨琛却出了车祸奄奄一息,便借命救活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借命,不说是为了弥补之前的遗憾,也不想借此邀功。
可不曾想,旧人爱上了新人。
那场车祸死的不只沈墨琛一人,还有他的白月光林希月。
他醒来后万念俱灰,整日守着林希月的遗体寸步不离,甚至想自杀随她而去。
白汐不忍,所以便借命救活林希月,但前提是要沈墨琛娶她。
她实在不想再等了。
沈墨琛无奈答应了。
就这样,两人匆匆领证没有婚礼。
白汐一直想办婚礼,对她来说婚礼比结婚证更意义,更是千年前两人的遗憾。
可沈墨琛不肯配合,全身心都放在林希月身上,自从林希月复活后就离奇地逃不过命数,人每死一次他便更愧疚一分。
他始终认为出车祸时是林希月替他挡下了命劫才惹上这命数,甚至还埋怨白汐趁人之危,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让林希月伤心过度命一次比一次弱。
最后她搭上九条命也唤不醒爱。
盼了千年、等了千年,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叫她如何能放得下?
千年深情,闻者落泪。
政弋握紧了泛白的指节,叹息一声。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尽早放下执念投胎到个好人家去,二是我许你还阳七日,若沈墨琛肯给你一个婚礼证明他是爱你的你便可死而复生,若不能,你余生只能留在这阴界永世不得轮回。”
“赌吗?选了便不能后悔。”
白汐顿了下,抬眸坚定回:“赌,我选第二个,绝不后悔。”
虽已猜到但还是心头一刺,政弋垂下眸拂了拂衣袖,将她的魂魄送回原体。
醒来时,人躺在熟悉的床上,楼下传来了一阵欢愉的嬉笑声。
白汐立马起身下了楼。
林希月见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下一秒又收好表情,笑得柔和:“白汐,你醒啦,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墨琛闻言扭头看向她。
“这次怎么这么久才醒?”
“算了不重要,说吧,这次你救了月儿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听着这轻描淡写,她心头一酸。
原来他也知道久啊,但凡是真关心上楼看一眼,便会发现她早就死了。
白汐压住了情绪,平静地说:“我想要一场婚礼,行吗?”
白汐整个人被扑倒在地。
强烈的痛感让她五官皱成一团,一站起身脚踝处是钻骨的疼,但幸好人没事。
不止是她,林希月也没事。
刚刚危急的一刻,是沈墨琛冲了过来拉了她们一把,两人才躲过了一劫,这个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白汐没想到他会救自己。
而林希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救白汐!
只有沈墨琛长舒了口气,随后一股怒火突然涌上心头。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
他还是第一次朝林希月发火。
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后怕,甚至因为后怕一双手还在微抖着。
白汐眸色渐暗,内心欣喜顿然全无。
说到底他还是只在乎林希月,救她不过是顺手的事。
“啊琛,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是我下午做了些甜点,白汐觉得味道不错便拉着我过来说要给你尝尝。”
“呜呜......我的手好疼......”
林希月像被吓到边哭边说。
顺势将屎盆子扣在白汐头上,让她听完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没有,她在撒谎。”
白汐对上他愠怒的眼神,说:“是她说你胃病犯了,让我带她来给你送药的。”
眼睛里流露出酸涩、无助,以及一丝想被信任的渴望。
沈墨琛愣了下,随即往车那边走去。
果然在车后座找到了‘证据’,一盒还有余温的糕点被拎了出来。
他将那盒点心往白汐身上砸去。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汐看着一地的糕点喉咙像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林希月是有备而来的。
她怎么这么蠢,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沈墨琛见她不再辩解,便认定这场祸事就是由她引起的。
刚熄灭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我让你离月儿远一点,你却一次次将她置于险境,你是不是觉得月儿死了我就会乖乖和你白头偕老?”
他一步步地逼近,满腔的怒火感觉随时要喷涌而出,能将她给融化了。
白汐抬起头,唇角微颤。
随即扯出一个比笑还难看的笑容,顺着他的话反问:“那你会吗?”
若真能白头偕老她没准真干得出。
可按照目前这架势,沈墨琛恐怕只会让她给林希月陪葬吧。
果不其然,沈墨琛脸色骤变。
“你做梦!!”
他一脸厌恶地放出绝话:“你最好给我收起这念头,是我太放纵你了,不吃点苦头你是长不了记性的。”
回到别墅,白汐被拖进地下室。
这是一个荒废的酒窖,头顶结满了蜘蛛网,脚下一层厚灰,四面墙密不透风没有一丝光线。
白汐感觉快要喘不上气。
紧紧地住住沈墨琛的手,求道:“墨琛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她不仅怕黑,还有幽闭恐惧症。
这些沈墨琛都是知道的,可他就是因为知道才带她来的。
“我说过,你该长点教训了。”
他甩开白汐的手,面若冰霜地扭头走了出去,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白汐蜷缩在角落里抖个不停。
仿佛穿回了千年前,她和族人被囚禁在山洞里,幽暗的环境和潮湿的空气,血腥味越来越重,她的族人也日渐变少。
她全身冒着冷汗,窒息感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感觉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迷糊间仿佛有一束光投射了进来。
有个人缓缓向她走来,并伸出手:“别怕,我救你出来。”
那是她的光,是千年前的沈墨琛。
可现在的沈墨琛,不仅收回了那束光还亲手将她推进这噩梦里。
她的坚持是不是错了......
倒数第二天。
白汐醒来时人没在房间里,而且是在一座烂尾废楼里,并且手脚被捆住了。
她这是......被绑架了?!
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楼梯处传来。
“醒了?”
林希月带着两个壮汉走过来。
显而易见,又是她的手笔,可白汐实在想不通她做这些有何意义。
“林希月,你又想干嘛?沈墨琛心里一直都是你,你到底有何不满意的,一次又一次地拉着我陪你演戏。”
真是这样吗?
林希月内心一顿。
以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变了。
沈墨琛虽然还会站在她这边,可他也开始对白汐产生了心疼,男人的爱往往就是从心疼开始的,她决不允许!
“我们来赌一次如何?”
林希月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所以我要赌你现在这条命,你说沈墨琛要是亲眼看见我被你撕票摔死在这里,他会不会要了你最后一条命,然后为我续上命?”
是的,她要的从来不是爱。
而是被坚定不移地选择,被不顾一切地认定,就算赌上这条命,她也要将沈墨琛分出去的那一点心疼给收回来。
不管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绝对的掌控。
“你真是疯了!!”
白汐没想到她竟如此疯狂。
“疯吗?”林希月笑了一声,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人将她绑了起来,然后说:“也确实是,毕竟一千年前我得不到只会杀了,但现在想玩点有趣的~”
白汐内心一震!
她,她不会就是......
不可能,她是人不可能活这么久。
就在她震惊之际,手脚上的麻绳已经被解开了,而沈墨琛正好赶到现场。
林希月眼疾手快蜷缩成一团。
随从的两个壮汉也站到白汐身后,俨然一副她才是老大的架势。
“白汐,你要干嘛!!你要是敢动月儿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沈墨琛喘着气,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白汐看着他一声苦笑,她还没怎样人就气成这样,若林希月真出事了,她相信他一定会弄死自己。
这还需要赌吗?
心脏疼得想被一把刀扎了一下。
“啊琛你别过来,危险!反正我这条命也是白汐给的,她想要便拿去吧,等我下辈子再去找你。”
林希月说完想往边缘跑。
但下一秒却被白汐拦住了,而后两人一起站到了天台边。
“不要!!”
沈墨琛吓破了胆,劝道:“白汐你千万别冲动,只要你别伤害月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吗?”
白汐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沈墨琛肯定是不会相信了,索性不如也赌一把。
“我要你给我一场婚礼。”
这个反转连林希月都没想到。
沈墨琛眸色一暗,气得不行:“就为了一场婚礼,不惜绑架月儿?”
就为了一场婚礼?
听着他不屑的语气,白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抬眸坚定地回:“是,我只要一场婚礼,不然我们两个立马跳下去。”
两人一起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林希月突然有些害怕,可又不能露馅让那两个壮汉帮忙,只能咬紧了牙关还了她一句:“你才是真疯了。”
“疯吗?”
白汐笑了一声,往后退一步。
天台边的石沙哗啦啦地往下掉,吓得沈墨琛立即松口:“好!我答应你,你先放了月儿,我们回去商量。”
“就明天。”
白汐的眼里写着没得商量。
沈墨琛拽紧了拳头,咬牙妥协:“行,我现在就让人送婚纱和订场地。”
说着他立马拨了一通电话。
白汐看他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泪,原来拿林希月的命威胁他就可以了,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你满意了吗?”
沈墨琛恶狠狠地瞪向她。
白汐轻笑了一声,蓦然松开了手,看着林希月跑进了沈墨琛的怀里。
满意吗?她也不知道。
但却知道她不用死了。
他扑通一下跳进了泳池。
将呛了好几口水的林希月捞上岸,然后不停地帮人顺着背。
好一会,林希月才咳出声来。
“啊琛。”她猛地抱住沈墨琛的脖子,身子不停地发抖,哽咽道:“我好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许是经历了太多次死别。
这一刻的大难不死显得弥足珍贵,沈墨琛不由得用力抱紧了她。
“别怕,没事了。”
他柔声细语地安抚了一会。
又将人抱到一旁的太阳椅上,披上了一条浴巾,然后才起身回头看向白汐。
白汐看着他大步走近,浑身散发着一团黑气,眼神也阴鸷得可怕。
下一秒,脖颈便被他给掐住了。
“我就不该心软放你出来,月儿不计前嫌特意想跟你和好,你为什么却屡次三番地欺负她?!”
“我没有......”
白汐想扯开沈墨琛的手。
但是力量悬殊只能勉强喘口气,憋红了脸含着泪争辩:“你看我这一身的狼狈,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沈墨琛这才有所注意到。
看到她身上一大片红色污渍,连脖子上都沾上不少,眉头不禁紧锁。
疑惑之际,突然有人开口:“沈总我们刚才就是在玩游戏,你看我们几个身上不都沾了颜料吗?”
“就是,是她自己玩输急红了眼,便对希月撒气推她下水。”
白汐一听,目光瞥向她们。
竟发现她们的衣裙真染上了颜料,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涂上的。
但一定是早有准备的。
她又中招了!
“呵~”她嗤笑了一声,清楚自己又是百口莫辩,却仍不死心:“我没有推她,是她在自导自演,她还说你是她训的一条狗,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别被她给骗了。”
白汐实在为他感到不值。
沈墨琛听到这话,瞳孔瞬间扩张、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希月。
“你胡说!”
林希月急得站起身,豆大的泪珠砸吧砸吧地往下掉,“啊琛,我没说这样的话,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吗?”
是啊,一穷二白时她都未嫌弃。
他怎能因为一句话就质疑她呢?
沈墨琛瞬间沉下脸,瞪着白汐:“陷害不成转挑拨了?你真是歹毒无耻,我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
果然,他还是选择相信林希月。
白汐的眼眶里瞬间装满泪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忍着痛问:“怎么,又想将我关禁闭吗?”
“关禁闭太便宜你了!”
“你是怎么对月儿的,我就加倍地帮她讨回来,让你也尝尝呛水的滋味。”
话音未落,白汐就感到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沈墨琛扔进了泳池。
紧接着是冰水灌入鼻腔的窒息感。
扑腾间又听见上面吼了一句:“谁也不许捞她上来。”
本还挣扎的手瞬间软了下来。
沈墨琛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捅在她的心脏上。
好痛。
也好累。
她从未感到这么累过。
精力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似的,仍由着身体往下沉,慢慢地闭上眼。
迷糊醒来时,人躺在了房间里。
床边刚吊完一瓶营养液,私人医生见她醒了,便解释道:“白小姐,您快两天没进食严重低血糖,再加上呛到水您现在还在发着高烧,这两天得好好休息才行,我再去给您配点药。”
人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门开的间隙,能清晰地听到楼下正唱着生日歌,林希月的生日会还在继续。
白汐扯了扯唇角,落下一行泪。
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隔天白天白汐是在床上度过的。
直到晚上烧才彻底褪了下来,她倚在床头精神颓靡地数着日子。
已经是第五天了。
可沈墨琛别说答应办婚礼了,从昨晚到现在人都没露过面。
想必他还在生她的气吧。
叹息间,私人医生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挽起白汐的衣袖,然后拿出针管插 进她的血管里。
“李医生,我烧已经退了,人也精神了很多,怎么还要打针啊?”
白汐刚起疑,人就晕了过去......
整整过了三十六个小时。
白汐虚脱地靠在墙上,在这三十六小时里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半醒半梦,却好像适应了这不见五指的黑。
约定的七日已经过去了三天。
忽地,厚重的柴门被打开了。
沈墨琛逆着光走进来,语气冰冷地问了一句:“知道错了吗?”
错?她真的错了吗?
白汐垂眸苦笑,指尖攥紧了衣角,头一次对自己的执念产生了质疑。
见人不说话,沈墨琛胸口堵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但在看清她那张煞白的小脸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月儿已经原谅你了。”
他边伸出了手边说道道:“今天是月儿的生日,她邀请了朋友来家里庆生,你出去陪她们一起玩吧。”
白汐撑墙站起身,避开他的搀扶。
声音有些沙哑地回他:“我累了,只想回房间休息。”
沈墨琛收回落空的手,心不知怎地漏了一拍,听到她这话更是莫名烦躁。
“你一定要这么扫兴吗?”
“要么去给月儿过生日,要么继续待在这里反省,只能在这两者间选一个。”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给出的两个选项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可白汐没得选。
“行,我去。”
听到她的妥协,沈墨琛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语气也柔 软了下来:“行,你先过去,我开个视频会议后就过去。”
白汐喝了杯水,然后上了顶楼。
顶层有一个露天泳池,组织一些轰趴聚会是再适合不过了。
一推开门,迎面她就被泼了一身。
暗红色不明液体从脸上流到了身上,黏糊感极重,还带着腥味。
紧随着便听到一阵哄笑声。
“噗哈哈哈......”
“bingo!不过这也太臭了吧,你是从哪弄来的狗血?”
“这可是农村纯种黄土狗血。”
一个浑身香奶奶标识的女生开了口,她将手上的桶扔到一边,讥笑说:“驱妖祛邪最有效了。”
“可这狐狸精也没现出原形啊。”
“希月,这狐狸精道行颇深啊,你可得把沈墨琛给看紧咯,没准哪一天连魂都被她给勾走了。”
一群人围着她无情地嘲笑。
白汐握紧了拳头,拨开人群走到泳池边洗掉脸上的血,好一会视线才清晰。
就听到林希月的声音。
“沈墨琛就是我训的一条狗,我说往东他绝不会西,狗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不会背叛主人的。”
“也是,你放着豪门太太不当,陪着沈墨琛这个白手起家、被誉为商业奇才的人熬了几年,他肯定得把你当祖宗供着。”
所有人都以为林希月是押对宝。
但其实不然,她就是觉得寻常的公子哥过于乏味,不如清高才子来得有趣。
“陪?呵、不过是溜着玩罢了。”
林希月嗤笑了一声,众人也随之大笑。
白汐气得胸口起伏,她能忍受她们对自己的戏弄,却忍不了沈墨琛被嘲笑。
而且还是出自林希月的口。
“林希月,你住口!墨琛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怎么,心疼了?”
林希月走近她,附耳轻声地说:“可惜他现在爱的人不是你,你找了他千年还搭上了九条命,你说你蠢不蠢啊?”
“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汐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她抓起林希月的手腕,发颤地问:“你究竟是谁?!”
可林希月仍一脸戏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出了事,你猜沈墨琛会怎么惩罚你?”
话音刚落,她往后一倒。
嘭地一声溅起一池水花,而沈墨琛正好出现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