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用土话与这些打鱼的粗人调笑。
然而餐厅的另一位雇员则不那么讨喜了,她”也许是他?”
吊梢眼,留着利索的短发,在收银台后僵硬站着,别人叫她沙里。
她从不主动和人说话,有人结账或是小贩送来蔬菜时,会勉强应付两句,其余时间都盯着账簿抄抄算算。
这人与餐馆格格不入,她生硬又整洁,餐馆则是活色生香、烟雾缭绕的。
“明儿你走?”
夜深了,客人陆续回家,蜜梨抽出空来凑到杨生跟前。
“嗯,今晚车都没了,多谢你们留宿,明天白天回枳城。”
“回枳城,找小表妹啊?”
她索性坐到他身旁。
杨生顿时感觉生出一阵寒气,回头一看,原来是沙里正盯着自己的后背,不像对客人的关注,而是一种带有胁迫感的监视。
“不不……不是找表妹,回枳城要混混人脉,等到斗师傅把壳盘好了,得找主顾卖出去……”蜜梨把他面前的杯子倒上啤酒,杨生以为那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接,没想到蜜梨却挑衅着微笑晃晃酒杯,一仰头把酒喝了。
“枳城是大城市,和三灶码头这种小村子可不一样呢,蜜梨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三灶码头,好想去大城市看看。”
“你是这儿的人?
从没离开过这个村子?”